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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为了一篇游记的完整——大平坡游记 八月下旬去了趟大平坡,游记写了一半,又去了昆明。在开始新的游记之前总要把旧的完成,昨天总算是把原来半截的游记续完了。可是原来的帖子在“原野无边”已经沉到人所不知的角落。该版块正是国庆预期、短途周末游兴盛的时期,不好意思把这么就的帖子顶出来,只好放到我这偏僻的自留地,也算完成一篇完整的游记吧!
大平坡游记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海滩,划着一条弧线,在天边,与海相连。呈黄黑的沙子,质地还算柔软,涨潮线外一排简易的木棚子,海风阵阵,涛声浅浅。虽然时值中午,却没有南宁市里的那般暑热。
周六早上八点半从琅东出发,两个多小时就到了防城,名声在外的防城肠粉让我们特意停留。如风轻车熟路地停在门前,坐下恍然三年前的曾经。同一张桌子,同一个位置,只是同行的人已不是当初的他们。
不知是否因为没有开口说普通话的习惯,面对我们寻找烟花销售点的问话,防城人总是没有反应。还好地方不大,采购了一百多元的烟花爆竹,愉快地朝着海边去。似乎已经看到五颜六色的烟花在海天一色的夜空绽放的情景。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放慢了我们的车速,宽敞的兴港大桥显露出海滨城市的特色。路牌指示:月亮湾往左拐。月亮湾,多好听的名字,怎么同时还会起个直白无味的“大平坡”呢?!
精神尚好,便不忍心冷落旁边的“国粹”。以往偶尔顶脚的经历让我事先一个劲地声明自己是最佳“炮手”,谁知在座的几位也都是不谙此道的“替补队员”,让我得以频频推牌,笑弯了嘴。被抗议信誉下降了50%。
日影还高,且在吊床上小睡。遥遥晃晃,迷朦不知身在何处。一锅海鲜粥下肚,晚霞映红了海滩,子木、小胖、洋洋、如风四人你追我赶,欢笑着下海去。坐在岸边的椅子上,他们健康的身影渐渐成了几个小点,移开视线,发现一对玩沙的父子。父亲享受地坐在沙子上,任凭儿子快乐地把沙子往自己身上堆。好一幅父子天伦之乐图。微微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在海边奔跑、在水里嬉戏,感受着海风海浪,我同样也拥有着大海。
窄小的冲淡房让子木成了“名磨”,新鲜的清蒸红鱼色泽非常的漂亮,让我们实在无法坚持住人齐才动筷的礼节,手起筷落,虾皮蟹壳满桌。“如风!”黑暗中走来两个身影,居然是焚火和他的猫。真是太巧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碰到熟人。焚火一脸的激动,就差没有戏剧化地来上一句“我终于找到组织了!”。已经喜欢上大部队行动的他这次随意地两人出行,中午到达大平坡后就开始寻寻觅觅,期待着能否碰上哪个队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添杯加筷,细述“寻亲记”,未及酒足饭饱,两人又急忙从别的摊位搬了行李过来,再次落座,焚火一副回到组织怀抱的放松表情。
一弯柠檬黄的下弦月在海面上投下柔柔的月影,被波动着的海水揉碎荡开,朦胧一片。月色好美。找了个暗影,我们点燃了各色的烟花。清脆的爆竹在夜空中炸响,团花锦簇的烟花在海面上绽放,惊叫、笑脸、欢呼、雀跃,这一刻,忘记了所有的烦恼,重温了儿时的欢乐。
跨过一只只海蛰的浮尸回到营地,子木满脸通红,手臂上也是疙疙瘩瘩,明显地过敏症状。正佩服她明知自己会过敏还胆敢吃虾蟹的时候,她居然自我分析说是鱿鱼过敏,而且不是每次都会有反应。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爱莫能助。焚火习惯地煮起了咖啡,可是应者寥寥。两个小朋友说悄悄话去了,子木一人练着“内功”,习惯了午睡的百合一个劲打哈欠,如风窜来窜去不知在干嘛。
沙滩的感觉软软的,只挂了内帐,通透的门帘,海风一阵阵地送来咸味,头枕着海浪的清唱,意识渐渐模糊:好象自己在一只小船上,飘啊飘啊,向着对岸隐约的光亮处飘去,离此岸越来越远。真的有彼岸吗?如果没有彼岸,我又将漂向何方?!
风停了,闷热。风又刮起来了,迷糊中感觉有人在帮我们罩上外帐,风越来越猛烈了,没扎地钉的外帐几乎要被刮飞了。挣扎着起身打地钉,一场酝酿了多时的急雨辟里啪啦地打了下来。沙地不会积水,仗着草棚的遮挡和外帐的结实,回帐期待着继续“梦游”,可惜我的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船”,让我一直清醒到天亮。
雨一直下,远远看见几只白色的海鸟飞飞停停。追随着它们纤细的身影,打着伞走进雨中,慢慢地靠近。压低嗓音,屏住呼吸,只想更近距离地辨别它们的倩影。呼啦啦,还是飞走了,摆成人字行,在低空中盘旋了两圈,越飞越远。
恋恋不舍的目光还没完全收回,一队走走停停的牛群闯进我们的视野。没看见牧童的身影,只觉得领头的老牛直冲我们而来。急急转身回走,不时回头探询,上下审视有无红色的衣物,犹如惊弓之鸟。
走远了,回望牛群已在某处停留,蹦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退潮后的沙滩并没有太多的内容值得我们拣拾,因为地势的凹凸残留下来的水纹映着天光,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引起了我们的兴趣。可惜摄影技术不够精湛,摄下来的远远不及所看到的。
残雨还在滴答,炸响了前夜剩余的几只鞭炮,告别了大平坡,告别了防城港,也告别了这两日悠闲的海边生活。(完) |
最美的风景,在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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