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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个酒吧 某支歌 某些人[推荐]
——我翻开一本
绿色封面的书
内容是进攻与防守
读完后
我几乎一点都记不住
就感觉到妙
我每天都站在同样的时间里，同样的位置上，看着不同的人
走来走去，看着他们寻找什么，又掉了什么，盯住什么，又
忘记什么。上班的第一天，老板的一句话就给我下了定义：
大家都是来买醉的，你就灌醉他们吧。
明子——这里的常客，如果你认不出哪个是他，你就等着吧，
要是哪个地方突然一阵爆笑，中间的那个瘦瘦的，带黑边
眼镜的就是他。明子也不年轻了，他总自嘲的说他是中国
最后的纯情处男。我觉得他当之无愧。明子最爱点“姐姐”
然后蹲在旁边抱着音箱，就像抱着他的姐姐。明子爱喝我
调的“马戏团”，他说喝了这个才更认清自己。“我是小
丑”说这话的他又醉在一边了。
交际花——挺漂亮的那么个姑娘。只是再重的粉底也盖不住
纵酒过度的一脸憔悴。第一次听一个人这么叫她，我把一
杯冰啤泼在了那人身上。而她，却是如此麻木。阿交阿交，
她每天游走在这片叫声里，笑的很开心。只有在听到“夜
太黑”她才会留泪。只有一两滴。这时，我就会递上一杯
rosemary。加了眼泪的。
大有——他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快乐。所以他总来这里找乐。
每次一来，大块头往高脚凳上一坐，连吧台都晃了起来。
“妹子，来个最烈的，最好的那种。”大有喝多了总爱大
把大把地往我的杯子里塞小费，塞的满满的。还喜欢扯着
嗓子唱“一无所有”。大有的歌不好听，他醉了之后的那
一声喊最好听。
秀才——是大家公认的文化人，唐诗宋词倒背如流，引经据
典拿手好戏。北边一角的木头椅子是他的专坐。而他身边
总围着一大帮休息的小姐听他讲故事，讲荤段子。说兴奋
了，他就冲上台红着脸唱“因为爱所以爱”。有的是给他
捧场的。老板曾经想雇佣他来着，可一听我说他赖了两千
多酒钱时，老板就改了主意派黑子去跟他谈谈。
蕊蕊——其实大家都叫她二嫂，蕊蕊这名字只有老板和我这
么叫。蕊蕊是老板的女人。她告诉我她一点不爱老板，是
感激。我说那是两码事，你可以不用嫁他。她说起码我现
在不用坐台了，起码我现在不用被摸来摸去也有酒喝，有
钱花，这就是幸福。于是蕊蕊就继续过她的幸福日子，直
到有天一声尖叫，蕊蕊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满脸血痕的从后
房跑出来，离开了酒吧，就再没见过她。有人说，那天是
大嫂来了。
黑子——老板的助手，酒吧的太子爷。也属于喝酒不用给钱
的那个地位。黑子来吧台总点洋酒，两杯下肚就直摇头，
“妈的，这玩意俺可来不了，还是给我二锅头吧。”
我讨厌他，叫他走狗。他就拉着我给我讲他得过散打冠军
的事儿。黑子不懂音乐，只有蕊蕊在时一唱“小城故事”
黑子才坐下来听会儿，听的很认真。
弹珠——15岁的小男孩，本来是个小乞丐，被老板收留，在
酒吧打打杂。弹珠的游戏打的好是出了名的，他很自豪。
有一次他问我：“小九姐姐，你怎么做出那些带色的酒的，
真漂亮。我也想学。”我说：“其实什么东西都是有颜色
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了。”弹珠喜欢HOT的歌，他说他们
好炫，我问炫是什么样，他想了半天说“炫就是有很多很多
颜色”。弹珠爱喝很花花的酒，并幻想着自己有天也能变的
很炫。
老板——很严肃的人。大家都怕他。他是个很有钱却很好心的
人，我这么认为。他对我也很好。由于我的的怪异脾气搞丢
了很多客人，他还肯雇我，这点就很难得。老板不喝酒，酒
吧的老板不喝酒听起来难以置信却是事实。老板会唱好多军
旅歌曲，听说他以前当过工兵。哪天心情好，他就会来那么
几首。在一片低俗的流行歌曲过后，老板的军歌总让人特别
振奋。
小五——乐队的鼓手，和我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他有自闭症
一天夜里他打电话给我唱了首歌，只一句我就迷住了。我问
他为什么不做主唱，他说，因为只有做鼓手才能待在舞台的
最后面，不被人打扰的角落。他离开的那天，我在舞台最后
面坐了一天，原来他的世界是这样的。后来我调出了现在酒
吧的招牌酒“小五”。
小九——酒吧的Bartender，美术学院开除的大学生，一个懒
懒散散的女孩。每天光着脚在吧台里调酒，或是到点唱机
那儿连投十个硬币，点同一首“加州旅馆”，或是一动不动
盯着店里的某个客人猛看，或是捧着一大盒巧克力躲在舞台
最后面一坐就是一天。小九爱看童话书，期望着自己能够变
成小女巫，有个带魔力的扫把。
我——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叫小九。 |
我摇滚你的坟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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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2003 2:56:51 P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