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衔:sky's sky 等级:版主 文章:1863 积分:2875 门派:暴走族 注册:Monday, October 7, 2002 |
我们曾经走过江湖[转帖]柒零派之十七 编一个故事大概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吧。我就是那种被人称为写手的人,别人给一个题目,费心思去想,努力在暗夜里捕捉一点火花,得了一个念头便不放,要它越升越高,越开越灿烂。其他的都不难,写过几十万字的东西,早就练成了技巧,长于堆砌,长于修饰。如新裁了一件衣服,珠片蕾丝这些材料都是现成的,想着法子换着把戏笼统的都给订上去,且不管这件衣服于谁合身。 放暑假了,捡那些买的乖乖牌的衣服带回家,回家扮我的好宝宝,我一路南下,身后留了一大堆需要下学期来补考的科目。终于终于,这个学期的古代汉语我又是没过,连带甚至需要重修的现代汉语,我大学的语文看来学的失败无比。 心情不好,也没有什么奇怪,我一直心情不好,真正开心的时候只有面对因扎吉的时候,我承认了,其实我是一个追星族,对他疼痛的感知能力超过对自己的感知。一帮论坛的朋友要在上海版聚,父母不让去,我张张嘴,想再努力说服他们什么,最后劝告自己收声。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一只被踩了尾巴但无处喊冤的猫,谁让你躺在路中间呢,活该你的尾巴被踩,但尾巴被踩是真的,不开心也是真的。 若这个标题翻译成英文,用的是过去完成时吧。我们走过江湖,多大的年纪才能走过江湖,站在彼岸岸边,一路来的波涛汹涌,狂风怒号,此时不过是皱纹里的一点小小阅历。五年前在一篇文章里就写:成长中有种种苦痛,岁月会让它变成温柔的伤口,也许是一种叫做阅历的东西。五年前学大人老气横秋的说话,其实是不懂的,什么都不懂,只以为自己过于早衰,捧着一颗其实无多皱纹的心脏长叹短吁。 手头没有什么书,全是从学校带过来的几本关于电影的书,说电影理论思潮的,说电影中的哲学宗教思想的,说电影的拍摄手法的,等等。于是看片子的时候就分外注意起来了,交叉剪接,形势剪接,情绪氛围剪接之类之类,看片子看的也累了。我是想拍电影的,剧本导演摄影一手包办,别人听了是要嘲笑的,笑就笑吧,我自己这里先笑了。 要什么时候才能走过江湖,站在彼岸岸边,看一路的波涛汹涌狂风怒号都不过是岁月之下掩盖的阅历呢? 我等得血都痛了。 一生都在装模作样老气横秋的活,要在二十岁的头上才懂得什么叫做天真无邪,但是太晚了,有谁能还回欠我时光,这是谁欠下的,这笔债算不清了。十岁的时候就会把自己一个人深锁在黑暗中,觉得身边的人全不可亲,想着某年某月某日,自己一定要对这个世界狠狠的报复。 背着书包去上学,天蓝色的书包上面还印着圣斗士星矢,热爱靠墙的座位,将书本高高的堆起,我似永远的睡眠不足,每天走进教室放下书包便开始瞌睡,一直到放学铃声响起,懵懂的随着散学的人潮回去,依旧背着我天蓝色的书包,里面塞满了书本习题册试卷。那时初中。 因为感知自己正在丧失语言的能力,所以我遁入睡眠。 总是相似的场景,总是那几个人物。将租来的小说藏在书本下,总是容易被揭穿的,于是责骂鞭打,书被撕了粉碎在空中飘,我局促的站在一旁,承受一切。一开始我梦想着拥有自己的房间,后来我梦想着拥有一个自己的抽屉,这些梦想在我初中的时候都没有实现,我是一只四处藏食的耗子,将那些小说东藏西躲。 八岁遭遇古龙,十二岁的时候学着古龙的笔调写武侠,十四岁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开始了一场怎么也醒不来的睡眠,喜欢上一个远在意大利的球星,十六岁终于把那些看过的古龙小说拿来再看一遍,爱过的再爱一遍,恨过的再恨一遍,十六岁的人似乎有了说不尽的回忆,于是往之前的生命里一点一点慢慢陷,无聊的再无聊一遍,痛过的再痛一遍。十九岁的时候给自己取了一个网名叫狠狠红,在网络上发呆说话掐架,便是这个叫狠狠红的人。 当年看电影《春光乍泄》,最后的结局,何宝荣租下黎耀辉住过的房间,修好了那盏灯,坐在黎耀辉睡过的床上,捧着他盖过的被子,从抽泣终于转为失声痛哭,黎耀辉卖了何宝荣的护照,回到香港,俯在夜晚空无一人的公车宽大的玻璃窗上,转过身,点了一支烟,目光无所谓的张望着——那个灯火流溢的夜香港。正是心看到戚凄然处,片尾曲响了起来,一片欢快热烈的景象。 或许不管怎么样,不管曾经,现在,以后,经历过什么。我也学会了在结尾处热烈的歌唱,那歌声要越来越昂然,一声高过一声,色彩绚烂的让人失色,声音高昂的掩盖过一切,我只需把一张笑脸和所有人的笑脸融合在一起。 |
Smile And Retain Smile
非典型……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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