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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季节去丹巴 最美的季节去丹巴 丹巴最美的时候是春季,当漫山遍野的梨花如冰雪一样挂上树梢,色彩斑澜的藏寨在一片冰清玉洁中显得鲜艳无比。与汉地民居古镇的质朴无华相比较,丹巴藏寨色彩鲜艳、技法粗犷、对比强烈,在山麓的绿色背景之中自然成为视觉的焦点。这让我想起曾经读过的美国哲学家卡斯腾.·哈里斯,他在《建筑的伦理功能》一书中曾说过:建筑是一道光,照亮了它的周围环境,让我们没有意识到的那些风景以崭新的方式重新呈现,甚至被重新定义。它把我们从日常生活的平凡中召唤出来,使我们充满了有关另一个美好世界的梦想。 正因为如此,丹巴的藏寨才被人评为“中国最美的村落古镇”。来在它的面前,望着藏式民居门前窗下那些手法简单而又大胆的彩绘,几乎每一寸地方都画满图案,连粗糙的土墙上也涂上了色彩,让人感受到一种野性的风格,而这正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所极端缺乏的。所以,我们才会把我们对乌托邦的梦想寄托在丹巴那些藏寨民居之上,想象去过一种贴近自然、真实率性的田园生活。 不过,丹巴那些装饰漂亮的藏寨民居仅仅局限于大金川河谷一线,而且主要集中在甲居及附近几个村子。除此之外,仅仅一山之隔,那些藏寨民居就几乎不作任何装饰了。由于建造它们所使用的材料均为本地石材及泥土,它们看上去好象是从环境中有机生长出来一样,与环境融为一体。借用海德格尔的话来说,它们应该就是顺从于环境了。而甲居的藏寨尽管也是使用的本地材料,但由于进行了充分大胆的装饰而在环境中显得桀骜不驯,它拒绝融入那个环境,反而再现并照亮了周边的环境。可以想象,在甲居的山麓上如果没有这些色彩鲜艳的藏寨民居,我们几乎无法意识到它有哪些景色。 我们到达丹巴甲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当天我独自驾车行驶了740公里,早已是疲惫不堪。有人看见山顶亮起了火光,说是在开篝火晚会,吵着要去参加,驾车就往山上冲。几个藏民害怕我们不在他家住,拼命在后面追赶,说我们在他家预定了食宿,不能不讲信用。那些人冲上去才看清楚,那上面根本不是什么篝火晚会,而是燃了好几天的森林大火。据说,当地每换一个县官就会发生一次火灾,上一次就烧了好几匹山的森林。这一次县委书记刚上任不久,山上又失了火。直到我们离开的时候,火都没有熄灭。 我们回到藏民家里,四周漆黑一片,新月落下了山顶,苍穹中只留下漫天繁星。那些又大又亮的星星呀,如泪眼闪烁,让夜色充满忧郁。甲居之夜,不知为什么,叫我满怀惆怅的想起过去。也许,是因为它的万籁俱寂,才会叫人回忆那逝去的容颜,多少沧桑布满的土地。 返程因为修车,我们留宿卧龙大熊猫保护区,这是中国首批加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与生物圈”计划的项目之一。二十多年前,中国作家高行健就曾来到这里,把他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写入了他那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小说《灵山》之中。有些故事真有点耸人听闻,如他写道,银厂沟的老猎人死去后,尸首一直不曾腐烂,猎枪挂在墙上也没有生锈。没有人敢去偷他的猎枪,野兽也不敢去碰它。那个银厂沟现在已经在开发旅游了,可能他们还没有听说过《灵山》,所以不知道利用高行健的故事大肆炒作,再去建一座老猎人石屋来收门票。不过,高行健讲的其它故事却确有其事,如农民冷治忠打死了夏勒博士的大熊猫,直到这次在当地还有人为我讲述。那头大熊猫被安装了无线电颈圈放归野外,一连好几天,保护区工作人员发现它的位置没有移动。他们还担心它病了或者遇上其它什么事情,立即赶去救助。结果在森林里发现了一堆骨肉,无线电颈圈还带在上面“嘟嘟”的响。他们用猎犬追踪到了冷治忠家里,发现了已被剥下的熊猫皮。人赃俱获,铁证如山,冷治忠因此而被判刑多年。 当地人称大熊猫为“白老熊”,认为打死它甚至遇上它都是一件十分晦气的事情。正因为如此,大熊猫才能侥幸逃脱猎杀,在当地生存下来。这样的观念与国际上用“特洛伊”来形容大熊猫几乎如出一辙,却和国人对它的宠爱有加大相径庭。 卧龙的蝴蝶又多又漂亮,在到卧龙之前,我从来就不知道蝴蝶会有这么漂亮,会有这么多种类,会有这么多颜色。几年前我在这里,看见当地人不分男女老少人手一个网兜四处捕捉蝴蝶然后卖给游人。不过现在已经被禁止了,那些漂亮的蝴蝶又可以在这片森林中繁衍生息了。 从丹巴回到重庆,抬头看见的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密集高大的建筑挤成一团让人透不过气来,这时你会格外向往丹巴那些颜色鲜艳的藏寨民居,这时候你会越来越明白,那只是你一个遥远难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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