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衔:不求最好,但求最累! 等级:版主 文章:1352 积分:2455 门派:暴走族 注册:Friday, October 11, 2002 |
[转帖]幸福,在流浪的路上 幸福,在流浪的路上 引子 他背起行囊,又出发了。沉重的脚步声撕破了大山的沉寂。 守林老人的话又在山间回荡:“年轻人,要走到哪一处才是你的终点?”他不能回答。他不知道该在野花烂漫的山坡歇脚,还是在波涛拍击的岸边坐下,或是在一户温暖的农家驻留,抑或在一个偏静的中转站登上返程的列车。“返程?不!”他的生命列车只买了单程票,他的生命只能延伸在茫然的前方。 他攀过高山,涉过江河,漫步过沙滩,穿越过闹市,与纯朴的乡民拼过烈酒——一路潇洒。他十分感谢老天的眷顾,让他一路还平安。 一 但老天爷也有打瞌的时候,不幸还是发生了。 数天后当他翻越又一座大山时,不慎跌了一下,滚了几滚,腿被划伤,头被狠狠撞了一下,一身的尘土,一身的草屑,摇摇晃晃站起来,觉得天地也在摇摇晃晃。“不行,天黑前得找着人家。”他也有惊慌的时候。硬撑着走下去,可走不了多远,豆大的汗珠冒出来,累得虚脱一般。无奈坐下,抬头四望,大山遮住他的视线,哪里看得见人家?夕阳似乎有意挫他的意志,没有丝毫的怜悯,慢慢收藏给人以希望的光束。第一次,他深深感到了悲哀,家的温馨从来没这样恼人地撩拨他这颗不安分的心。老家正是炊烟袅袅的时候,母亲一定又在倚门眺望。临走时,他对母亲说,他要出去走走。母亲习惯了他流浪的生涯,习惯了焦虑的等待。他理解母亲的担忧,但他收不住流浪的心。 此时,母亲怎么也想不到,她深爱的儿子正落魄大山里,无助,悲伤…… 二 但他还是稳稳当当的住到了一户苗族农家里。 老天又一次眷顾了他——山路走过一个收松脂的老汉。老汉虽听不懂他的话,但知道他需要帮助。他靠着老汉粗壮的手臂跄跄踉踉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见到一点微弱的灯光。几声狗吠,屋里即飘出一声甜甜的招呼,接着走出一个苗家少女。对不速之客她很惊讶,但很快表示了应有的热情。老汉拿出薰肉,倒上自酿的烈酒,劝他多喝点,说酒可以止痛。其实他也听不懂老汉的方言,但他勉强明白老汉的手势,有时手势也不懂,只好向姑娘投去询问的目光。姑娘显然读过几年书,普通话还可以。毕竟是深山里的姑娘,在他的目光下羞得抬不起头来。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醉了,他忘记了疼痛,睡得好沉! 他醒来时金黄的晨曦洒满了他的床铺,走进庭院,蓦然发现他的衣服正晾在竹竿上,顿时羞赧不安。他很想帮他们做点什么,但伤痛不允许,主人也阻拦,只好在姑娘闲暇下来时,给她讲讲外面的事。讲他读书时的旧事,讲大都市的见闻,讲他家乡的婚俗,讲他的流浪……姑娘听得眼睛闪闪发光,老汉在旁修理农具时,会看着他们慈爱地微笑。 三 真惬意的日子! 既有充分的休息,又敷了老汉从大山里找来草药,伤很快就好了。时间又在催促他,才安分几天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是的,我该走了。”他对自己说。 那晚吃饭时,他提了。老汉无语,姑娘默默地用筷子拨弄饭粒…… 老汉像往常一样,叭嗒叭嗒地抽了一杆,睡去了。 他睡不着,就在院里缓缓踱步,时而驻足发呆。 真静的夜!连老黄狗都不愿吠一下。月儿,也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个总是不安分的年轻人。 身后有轻微的响声,他知道是她,但他没有转身,他不愿看到她姣好的脸被忧伤扭曲的样子。 “能不走吗?”姑娘小心翼翼问。 “流浪,注定要向前走的。”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低头无力辩白。 “可我们一起生活很幸福。幸福,也留不住你吗?”姑娘已带着哭腔了。 可怜的人儿!他转过身,伸出手拭去那晶莹的泪珠,艰难地摇了一下头。他恨自己,是老汉和姑娘收留他多日,临走时,却把深深的伤害留给了他们。 “那你带我一起走吧,我问过阿爸了,他说只要你愿意。”姑娘悲怆之下仍抱着一丝希望。 他动情地拉起她的手,放到他的手心,哽咽不能语。但他清楚,流浪是他一个人的事,不能带走她而扔下老人,即使老汉愿意他也不能,是的,不能! 天没亮,他上路了,老黄狗送了他一程。 对他而言,幸福在前面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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